nbsp;谢朗说这两个字时,咬牙切齿的、甚至额头都冒了青筋,一弹一弹的,无比骇人。
黎江也从来没见谢朗露出过这样的模样,与其说是可怖,不如说像是痛苦。
“那我不动,朗哥,你也别动。”
黎江也停下了轮椅的动作,他就这样坐在轮椅上,仰着头,用那双浅色的瞳孔温柔地看着谢朗,像他们曾经在床上无数次地对望、抚摸那样。
谢朗像是被望得怔住了,他真的没有动,就木然地站在原地,但仍然坚持着和黎江也保持着那一段距离。
黎江也终于有时间好好地看他了,谢朗的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,他只穿着衬衫,但一贯笔挺的衬衫这时候的衬衫上沾了油污,袖口、下摆都肮脏了,不只是衬衫,谢朗的脸上也蹭上了油污和灰尘,黑黑的一条一条。
而他的右手上没缠绷带,露出了里面没有愈合的伤口,仍然在淌着血;白衬衫的小臂处也有血,不知道是不是蹭上去的。
他那么的狼狈,那是一种彻底绝望之后的狼狈。
黎江也就这样温柔地把谢朗从头看到了尾,一直看到谢朗终于喃喃地问他:“小也,你为什么回来了?”
他到底还是问了。
“因为我想到一件事,”黎江也轻声说:“你记不记得师姐和我们吃饭时,你说,你很遗憾,上一次《天鹅之死》的舞蹈,你没有看到我跳。”
“……”谢朗站在原地不说话,他此时的沉默,像是一种抵抗,又像是一种迎合,
他甚至近乎贪婪地想要听到黎江也接下来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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