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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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抵是不恨。

毕竟，捅人心窝子的刀，从来都在最亲近人的手上，这话是他教她的。

舍弃别人保自已，这话也是他教她的。

卫嬿婉不过是按着自已的话，做出了当下最正确的选择。

他为何要恨。

他这徒弟教的多妙啊。

只是。

多少还是有点怨的吧。

想起卫嬿婉凉透了的眼神，进忠扁了扁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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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既恶心他这种人，那这辈子，他俩索性也甭见了。

扶摇直上青天的路，又不是非得她这一条，他本本分分伺候好她儿子，到时候得了新帝青眼，不也一样平步青云？

重来一回，他自是知道大阿哥、三阿哥会在孝贤皇后丧遗上失了圣心，启祥宫的那位自已作死，也连带着四阿哥断了前程，五阿哥死于附骨疽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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