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 第 5 章

可见地落了下去，一副慌慌张张地模样起身迎了过来，规规矩矩蹲身请安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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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郎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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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女螓首低垂，露出一段曲线优美的白皙后颈，蝶翼一般浓密纤长的眼睫微垂着，轻轻颤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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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淮瑾顺着她的动作落在她脸上，那小心翼翼的神情令他很难想象，方才房门外听到的笑声是从她口中发出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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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说起来，沈知懿就一直半蹲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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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淮瑾从前只有初一十五来海棠苑，昨夜过来沈知懿想着是因他刚回府，不料今日他又来了，自己一点准备都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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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心底隐隐生出些许忐忑，又细细想了一番自己方才是否又做了什么不合规矩之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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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来想去，视线落在自己手中的那个鹅黄色的帕子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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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在此时，头顶传来裴淮瑾淡淡的声音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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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闻你绣了帕子送出府去换银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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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懿捏着帕子的手一抖，老实回答，“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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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淮瑾的语气冷了半分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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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裴府可有短你的吃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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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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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连那被苛刻的炭火，昨日裴淮瑾回来后也命人送了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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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如此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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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沈知懿的角度，她能瞧见裴淮瑾的拇指轻轻摩挲了几下食指骨节，那是他思索时惯用的动作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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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些帕子就别绣了，若是让人知道是从国公府流出去的，怕是有辱名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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