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?”
万历见那瓣如伞,鲜艷娇媚:“这该是虞美人吧。”
大脑袋赞道:“陛下博学多识,竟认得虞美人,不过只差了一点儿。这名叫鶯粟,確与虞美人同种,陛下弄混了倒也情有可原。”
万历怔住了,大脑袋掐下一截展示给他看:“虞美人植株柔弱,茎秆长有细毛,而鶯粟茎秆光滑无毛,往往带著粉霜,显著处则是它的瓣和叶子相较虞美人则要宽大得多。”
万历见他侃侃而来,不禁疑道:“你是如何知道的?”
连上林苑监的匠都看不出,大脑袋如何懂得这些,陈鐸也不免好奇起来,大脑袋被万历问了个措手不及,脑筋一转应道:“小的家里原先便是採药为生的。这鶯粟既可作为观赏,却也可以入药,是以小的便认了出来。”
他隨夏姜走南闯北採集草药,曾听夏姜细细讲过。
若说起对草药的研究,天下医馆恐怕再没有一家比写出《本草纲目》的李时珍亲手创办的东壁堂更具权威的,而夏姜的师兄年事已高,这些年天南海北收集药材的重任落在了夏姜的头上,对各型卉、药草的了解少有人能与之比肩,大脑袋虽不是郎中,但耳濡目染之下比寻常的郎中恐怕还要更加了解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万历这才瞭然:“不过这鶯粟开娇艷欲滴,却也是难得的佳品,朕喜欢得紧。”
大脑袋正色道:“正是因为这鶯粟,才害的芙蓉失去了生命力。”
万历怔住了,大脑袋道:“这鶯粟朵鲜艷,四季不败,正是由於它从土壤与露水之中源源不断地攫取养分,种在四周的草打不过它,所需的养分被逐步吞噬,再也难以支撑自身生长,过个三年五载根茎溃烂,只能慢慢死掉。这芙蓉乃是湖南所產,比之其他草更加娇弱,撑到现在已实属不易,若是再不將那鶯粟移走,只怕...”
万历听明白了,喃喃道:“竟是如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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