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亭午的阳光正好, 段奚站在卫驰身后,却只觉周身被一股瘆人的寒意包裹。
脑中闪过将军方才所说的那句“你有没有想过, 那人或许根本不在军中”, 脑子嗡地一下炸裂, 方才没想明白的事情, 此刻似乎全明白过来了。
叶婉怡, 叶忠。
若真是他,一切经过似乎都说得通了。在北地时,能直接接触到户部下拨的官银, 对军中部署行事习惯了如指掌,能顺利从重重包围下脱身。、
叶忠在镇北军中待得时间最长,便连将军都是他一手帮扶起来的, 他为何要做这样的事情的呢?若说是为了那两万两白银, 他不相信。猛地想起审吴宗勃时, 他说的那句“以把柄相要挟”,“他不得不答应”, 扶在剑鞘上的手紧了, 把柄,也只能是把柄了。
可所谓把柄, 又是什么呢?以叶忠和将军的交情, 有什么事情是不能直接说开, 反而还被外人握住, 处处掣肘的呢?
段奚侧头, 偷瞄了卫驰一眼, 他不明白,将军或是明白的,却什么也不敢问,只下意识地想要上前将人拦下,却被卫驰抬手拦住:“切莫打草惊蛇。”
段奚驻足,是他草率了,其实将军心里早对叶忠有了怀疑,只是眼下尚无凭据,将军按兵不动,自有他的道理。
眼看着叶婉怡的背影在街角消失不见,卫驰方才抬脚,迈入玉康堂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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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康堂中,王辞亦是刚到。
今早他从白鹤镇策马回京,后便径直去了刑部上职,眼下也是刚得了空,方才走小道来此,是想吩咐下去,叮嘱留意近来白鹤镇的飞鸽传信。没想他刚到不久,便见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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