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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他们已没有以后,但起码有过从前。
这几个月来,他对自己的照顾,他对父亲案子的出手相助,任何一点,对她来说,都足够她对他千恩万谢。
但她知道,他并不需要她的谢,她什么都帮不了他。卫家沉寂多年,如今终有了起复之势,沈鸢深知,一个门当户对的正妻对他、对卫家来说意味着什么,在上京这样一个不见刀-枪,却能令人粉身碎骨的地方。
肩上披着的仍是方才出门时的那件鹅黄斗篷,他送她的玄色大氅她不会再穿,已吩咐银杏洗净收好,放在柜里了。
沈鸢拢了拢肩上斗篷,抬脚而出,仍是两院之间的那条回廊,她早已走过多次,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。
风很大,额前的碎发被吹起,廊下的风灯左右摇晃,灯影忽明忽灭,一如她第一次走在此处的情形。
却不觉冷,脚下步子反倒更慢,因为知道,这一回走,已是最后一回了。
……
霜风骤起,星月无光。
行过主院外的圆形拱门,远远便见屋内亮着灯,灯光昏暗,不似廊下那般灯烛通明。主屋门牖半开,不知是不是为她留的。
沈鸢拢了拢肩上的披风,缓缓抬脚,步入房中。
房内陈设未变,一切皆和从前一样,灯火昏暗,只一角的矮几上,燃一盏星豆烛火。只是未见卫驰身影,沈鸢四下环视一周,正疑惑着,终见一道颀长身影在角落处的山水屏风后走了出来,衣襟微敞,发上带着未干的水汽,是刚沐浴过。
眼神晃了一晃,眼前场景,同她第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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