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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鸢别开目光,继续朝前走去,待行至卫驰几步远的地方,方才停步,屈膝淡淡地道了声:“将军安好。”语毕,便抬脚欲往毓舒院方向走去。
卫驰拧一下眉,沈鸢先前见他时,总是一副温柔乖顺的样子,即便他知道是装出来的,今日这般冷淡疏远的样子,实属少见。
卫驰抬手拦住她的去路,目光沉沉地看住她:“去哪?”
“自是回毓舒院去。”沈鸢说话时目视前方,未看卫驰一眼,语毕,还抬脚往前走了一步。
卫驰手臂未收,精壮结实的小臂刚好抵在她颈下锁骨的位置,他自认不是个擅长察言观色之人,但今日却难得从她回话的口气中听出了难得的置气之意。
横在沈鸢面前的手臂仍未收回,也没说话,只低头看住她,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丝和往常不同的情绪,她内心真实的情绪。
沈鸢看着横亘在面前的男人手臂,眉心微蹙,侧头看他一眼:“将军此时不是该在和人在议事吗?怎得还有闲空过来找我麻烦?”
卫驰知道她指得是方才门外之事,陈永年是户部侍郎,与沈明志同朝为官,沈鸢听出他的声音实属正常:“你觉得我在找你麻烦?”
沈鸢被这话噎了一下,目光游移,脸上转眼已没了方才的怒意,声音亦跟着软了下来:“没有。”
卫驰看着脸上她故作轻松的神情,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,她话中的怒意来自何处,并非针对陈永年,而是另一个人:“你和陈嫣宁是旧识?”
沈鸢只觉这个名字刺耳,特别还是从卫驰口中说出来。脸色淡了一下,随即又浅笑一下,似是自嘲:“何止是旧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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