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人实在不多,看着手无缚鸡的样子,不妨听他说上几句,再杀不迟。
“我家在上京,账簿亦藏在京中,”沈鸢吸了口气,努力平复住情绪,“你大可将我绑了押回上京,拿到账簿,是真是假,一目了然。”
黑衣人没有说话,握在手里的剑垂下来,看样子是被说动了。沈鸢暗松了口气,心中合计着下一步该如何是好。
面上是强装出来的镇定,身子因惧怕而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一缩。头侧了一下,下一刻,却意外瞥见到窗牖外一道熟悉的身影,一身靛蓝锦袍,两个时辰前她才刚刚和他分别,是卫驰。
才刚放缓的心突然又紧了起来,甚至跳得比方才还快,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:他怎会在此?
卫驰亦看见她投来的目光,侧身半隐在窗后,左臂抬起,露出袖箭一角,似在叫她放心。
沈鸢怕露了怯,不敢再看,卫驰亦闪身躲在窗后,不露声色。脑中满是卫驰一脸淡定从容的样子,抬眼看见黑衣人松了手中的剑,剑尖向下垂低,看样子那人是有兴趣同她再谈。
沈鸢努力调匀呼吸,趁此空隙,再次抬眼看向窗外,正对上卫驰的眼,她才敢确定眼前所见,不是幻觉。
原本紧绷的心,忽然就安定下来。
因她看懂他眼中之意,是叫她继续同黑衣人周旋,套他话的意思。
“我知你们在寻何人,”沈鸢松了攥紧在蒲团两旁的手,说话声音明显放松下来,“那姓崔知道的秘密太多,若是一剑毙命,岂非便宜他了。”
沈鸢如此言说,是想留着崔默性命,只有他活着,父亲翻案的胜算才更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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