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至街尾,不远处的店铺,门口匾额上赫然写着几个熟悉的大字“玉康堂”,思绪收敛,沈鸢抬手抚了下颈上挂着的月形玉佩,抬脚走了进去。
“敢问姑娘,是买药还是问诊啊?”仍是昨日那个伙计,见有人进来,开口问道。
沈鸢戴着帷帽,又换了衣裳,伙计认不出她,并不奇怪。左右她是来询问消息的,只要对方能认得玉佩就行,能不能认得出她人,并不重要。
“既不买药,也不问诊,”沈鸢上前几步,立在柜前,“我寻你们王掌柜的。”
伙计面上僵了一瞬,很快又恢复如常:“姑娘说笑,小店不过就只有在下一人在经营,既是伙计,也是掌柜。”
只咧嘴一笑,道:“但在下可不姓王。“”
沈鸢早已料到他会是这般说辞,只将一早取下,捏在手中的月形玉佩递上前去:“王掌柜与我是挚交,他身在上京,我自不会来此寻他。”
沈鸢顿一下:“我只想问几个问题,望能如实相告。”
伙计收起脸上笑意,先警惕地两眼扫视左右,后执起柜上玉佩,拿在手里反复翻看了几下,待确认此玉确为真品后,才小心将其放下,看向沈鸢道:“姑娘开口询问便是,在下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”
“店中可有卖毕郁草?”沈鸢问道。
听到“毕郁草”几字,伙计先是愣了一下,后抬头狐疑地看了沈鸢一眼,怎得近来问及这草的人一个接着一个?昨日才有一对男女旁敲侧击地打听,今日又来了一个弱质纤纤的女子?
按说见玉佩,不该过问对方身份,但伙计还没忍住心中好奇,目光在沈鸢面前的白纱上左右游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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