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果真在北地行事和上京不同, 这可太他妈不同了!
再一眼, 看见车内还坐着一人, 一身白裙的沈鸢。
段奚愣了一下,很快明白过来, 这或许也算乔装遮掩的一部分罢。也好, 沈姑娘画像的技术他先前是见识过的,此番有她同行, 确可事半功倍。
段奚一拱手, 恭敬道:“郎君安好。”
顿一下, 又冲着沈鸢道:“夫人安好。”
沈鸢被这称呼惊了一下, 没敢应声, 只拿眼偷偷瞄了卫驰一眼, 假装没听到似地,很快垂下眼来。
卫驰神色淡淡,只自然而然地将手中车帘放下,后对冲外头说了句“行路。”
车轮辚辚而动,身子跟着轻晃了下,她亦知此行需乔装打扮,但却从未想过两人是以何身份同行,她抿了下唇,本想开口询问,但眼角瞥见卫驰冷峻的侧颜,到底没问,只将视线落在车内一角的纸墨之上。
马车宽敞,软座上摆着矮几,沈鸢知道以卫驰雷厉风行的性子,虽说此行是宜慢不宜快,但时间充裕之下,其余的准备功夫,自是该尽可能地将事情做得详尽细致。
卫驰是雷厉风行的性子,先前在北城门偶遇镇北军抓人时的阵仗,他也是见识过的,如今寻崔默下落,却又是另一番全然不同的行事作风。旁的不说,对于这份魄力,沈鸢心底是十分服气的,有这样一个人在身旁,只要他愿意,沈家的案子,必有转机。
他是一军主帅,她必不能拖他后退,到白鹤镇尚还有断时间,沈鸢伸手拿过纸墨:“眼下时间充裕,车内宽敞,阿鸢可先行作画。”
卫驰颔首,对她的识趣颇为满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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