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中书册阖上,卫驰转头,语调不高不低地道了声“进来。”
“郎君安好,”福伯推门而入,虽说午后请了郎中过府,为沈姑娘诊治,但左思右想之下,还是觉得应对将沈姑娘生病的事情告知,“老奴有事,向郎君禀报。”
说不上缘由,听见福伯开口,卫驰心头有一瞬的失落闪过,但却很快消散不见:“说吧。”
“沈姑娘今早发了高热,一顿昏迷不清,”福伯说着,稍顿了顿,又继续道,“眼下瞧过大夫,喝了药,已然退烧了。”
许是血浓于水的巧合,又许是天气骤寒,沈家人今日一个接一个的病倒。沈鸢虽生得弱质纤纤,但他瞧见过沈鸢身上那股倔劲,也知道她为了沈家能屈能伸到什么地步,风寒也好,高热也罢,都不会轻易将她击倒。
既是有大夫瞧过,也喝了药,那便成了。将军府能给她的,仅是庇护而已,不会再有其他让步。
“知道了。”卫驰说话语气,一如往常般淡漠。
福伯原以为郎君待沈姑娘和其他人,是有不同的,看见郎君如此反应,也不便再多言,只道了声“老奴告退”,之后便躬身退了出去。
房门阖上,屋内复又安静下来,只余窗外不时刮过的簌簌风声。
卫驰坐会案边,执起案上书册,眼角瞥见静置在一旁的瓷瓶,白底暗花,正是昨日给沈鸢上药的那一只。
恍然想起昨日她双眸含雾,倚在他怀里,楚楚可怜地道的那声“疼……”
眼神暗了一下,卫驰踌躇片刻,半晌之后,方才执起手中瓷瓶,信步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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