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略有些憔悴的面容,心中一阵难受,却也只能点头应好,转身去取衣物前来。
腰带系好,沈鸢看了眼摆放在桌上的檀木食盒,可她能猜到银杏和福伯的心思,却难猜透卫驰的心思,今日他为何会忽然想喝她的汤呢?
海棠纹缎面腰带衬出沈鸢盈盈一握的细腰,她行至妆台前坐下,铜镜映出一张五官精致却略有些憔悴的脸。沈鸢抬手理了下鬓发,透过镜中倒影,看着银杏:“方才福伯来送汤时,可有提及,大将军今日为何叫我去送汤?”
“福伯只言大将军今日想喝鱼汤,其他的什么都没多说。”银杏想了想,只将方才传话如实道出。
“……鱼汤?”
若她没记错的话,先前卫驰亲口说过,有伤在身,不宜饮荤腥鱼汤。且她昨日同他约定的是对饮,而非送汤。还有,昨夜离开前她问他时间,他和自己真心实意地说得那句“你定。”
这些细枝末节,看似不起眼,也不重要,但沈鸢心里,却总觉有哪里不对劲。
福伯特意送汤前来,是为了给她制造一个示好机会,她能明白他的这份心意。可福伯虽待自己不错,但终究是卫府的人,若无卫驰授意,他断不会做这样的事情。但这其中,是不是有他会错的意?
心中虽觉古怪,但对镜描眉的手却未停,不一会儿的功夫,铜镜中一张风姿卓绝的脸,素净雅致的墨玉簪插-入鬓发,沈鸢没再多想,只手提食盒往主院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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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渐浓,朔风凛冽,房门却依旧未关,风雪愈发大了,门外廊下的风灯被吹得左右摇晃起来,灯外照出的光影,忽明忽灭。
手中的兵书仍是方才那页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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