冒险,也太委屈她了。
萧穆从廊下阴影处走出,行至沈鸢面前站定,高深道理多说无益,不如就论眼前事,只要她愿意和他多说几句话便可:“方才那女子名唤叶婉怡,阿鸢可是同她有什么过节?”
沈鸢抬头,未看萧穆一眼,只将视线落在他身后的灰墙之上,她轻摇了摇头:“我与她并不相识,也不知其姓名,更不知她方才为何如此。”一直着急离开,差点忘了此事,方才流云开口提到“叶家”,那姑娘便立刻老实了,她也好奇她的身份,还有她为何无故对自己百般刁难。
萧穆见她没有继续要走的意思,也愿意和自己好好说话了,心便安定下来,只开口缓缓道:“叶婉怡的父亲名叶忠,如今在卫驰手下为将,叶家与卫家相交甚笃,叶婉怡同卫驰的关系,恐怕不一般。”
沈鸢怔了一下,想起方才那姑娘一直要看她的荷包,此时又听萧穆如此言说,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或许问题出在先前她送给卫驰的那只香囊上。香囊上不仅有她特调的香气,还有她习惯缝制的纸鸢纹样,那位叶姑娘恐怕是误会了什么,方才对她有如此强烈的敌意。
不,也不能全然算作误会。若她钟意卫驰,她们二人确实是敌对关系。
萧穆不知沈鸢在想些什么,他好意相告,一来是为她安全着想,二来也是想借此让她对卫驰死心。然他说完这一番话后,并未在沈鸢面上看出伤心难过的神情,反倒还有些释然之色。
萧穆不明所以,还想开口再问,却见沈鸢又朝他屈膝行礼,这是要走的意思。
萧穆苦笑,他们之间何时已到如此生分的地步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