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一到严冬便会疼得厉害。这腿疾是当年父亲在西州为官时,大雪天里为救受困灾民,挨家挨户上门筹粮而落下的。如今他们身在狱中,不知父亲腿疾是否复发,也不知弟弟的哮症如何?
沈鸢长叹口气,她早知前路漫漫,本已做好徐徐图之的打算,只是账簿线索来得突然,乱了她的心绪。
头脑有些发沉,沈鸢扶额,不知昨日帮卫驰画的人像是否有用,不知北狄细作是否已经擒获?卫驰是公私分明之人,有功必赏有错必罚,画像一事,算是她帮了他的忙,只是这样一点一滴的积累,实在太慢。
徐徐图之自是上策,但她若拿到余下半本账簿,是否就该加快速度,不可再如此缓慢行事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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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郊军营中,卫驰坐于帐中。
不知不觉便已到了亥时,账外传来一阵嘈杂,接着是有人疾促而来的脚步声,卫驰放下手中邸报,段奚抓捕北狄细作的速度,倒是比他料想得要快。
帐帘掀起,段奚大步入了帐内,腰间长剑上悬着的剑穗摇摇摆摆。
“禀将军,那细作抓到了,”段奚顿一下,低头下去,“但是死了。”
“今日一早,我们的人便带着画像乔装潜入青苔巷中,那细作打扮成后厨的帮佣,藏身在一处青楼中。”段奚说话一贯如此,絮絮叨叨却抓不住事情的重点。
“怎么死的?”卫驰打断他。
“射杀,”段奚低头,声音低下来,“属下亲自动的手。”
“发现那细作时,他正好要往一间雅阁中递送酒水,属下藏身在雅阁之外,本可以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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