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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将军安好。”沈鸢在门外驻足,屈膝行礼。
卫驰一早听到脚步声,原以为是福伯派来传话的婢女,待听见清泠女声,方知是沈鸢。
他的第一反应是她又来送汤了?原以为她是识趣之人,没想却高看她了,待看见她手中没有食盒而是抱着卷画卷之时,才知她另有所谋。
“何事?”卫驰乜了她一眼,目光冷冽,没有丝毫请人进来的意思。
“阿鸢今日在房中画了一幅山水画作,想拿给将军品鉴一二。”沈鸢识趣地站在门外,没有进去。
将军府中规矩多,以她如今身份地位,没有卫驰点头,她不敢随意迈进他的地盘。且此地看起来像是书房,里头或有紧要之物存放,想当初给沈府定罪的那半本账簿,便是从书房中搜出的,故没有卫驰允许,她不便入内。
卫驰的目光从沈鸢莹白面上移到她怀中画卷:“你会作画?”
“会,”沈鸢点头,“幼时曾学过一些。”
“沈家嫡女沈鸢,擅绘画、擅计数、才情品貌俱佳。”卫驰脑中忽地想起这么句话来,两年前,那道赐婚圣旨初下之时,他派曾人打听沈家女性情,当时得到的便是这么一句回话。
“进来。”卫驰收回目光,重新落回桌面铺平的白纸之上,事急从权,或可让她一试。
沈鸢抬脚入内,房中央一张简朴的乌木书桌,一把圈椅,还有倚墙摆放的大片乌木书架,架上几乎摆满书册,布置简洁明了,这里确是将军府书房。
两人间隔着张乌木书桌,卫驰未再说话,沈鸢自不敢将心中猜测问出,只装模作样地将手中画卷放在书桌之上:“小女方才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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