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眼下情景,好似明白了几分姑娘用意,只得低头退了出去。
决定如此行事的一瞬,沈鸢心头如窗外大雨一般,凌乱且飘摇,然而也只是那么一瞬,很快她又将心头的慌乱强压了下去,时间紧迫下由不得她犹豫思虑,此时心中揣着带着一半从容一半慌乱,就这么懵懵怔怔地出来了。
“不知是将军会来,阿鸢失礼了。”沈鸢一脸纯然无辜,屈膝行礼。
卫驰的目光从她未施粉黛的脸上扫过,随即落在赤白的双足之上,停顿了片刻,后很快移开。
沈鸢不知卫驰忽然来此的目的,见对方久未言语,不由有些紧张。在军中久了,卫驰身上总带着一种锋锐的压迫感,不说话时尤甚,强装出的淡定从容在他面前根本不堪一击。
“可是那药有什么不对吗?”沈鸢开口问道,思来想去他也只能是因为方才那药来找得她的,毕竟那是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了。
卫驰对此不置可否,只平淡问道:“你可还有女子随身佩戴的香囊、荷包之物?”
荷包?香囊?方才她不是在主屋的门外上留了一个吗?沈鸢虽不知卫驰为何有此一问,却是顺从回道:“自是有的。”
“可否相赠?”
“???”
沈鸢忽地抬眼,不明所以地抬头看了对方一眼,一脸的难以置信。他对她亲手煲的汤、亲自送的药包、香囊皆不领情,不仅不领情,便连句软话都不愿说,这样的一个人,会稀罕自己所绣的荷包、香囊之物吗?
沈鸢只觉蹊跷,但卫驰既主动开口问她讨要物件,她无论如何是不会拒绝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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