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说起来,将军府对她们主仆二人也算不错,吃食、碳火一样不少,预想的白眼、嘲讽也只是偶有见到。想起先前住在清水巷时,姑娘尚要靠卖字画为生,眼下的境况,确算好的了。就是一眼看不到未来,不知前路在何,否则就这么一直在将军府住下去,其实也算不错。
沈鸢不知银杏打得什么主意,只径直除了鞋袜,而后将嫩白细腻的双足没入热水中,水温正好,热气自足下升腾而上,很是舒适。
身上原本的冰凉逐渐被温暖所取代,思绪随着暖意一道铺陈开来,方才在主院时,福伯突如其来的禀报,令沈鸢不得不再一次思虑起自己在将军府中的境况。
在旁人眼中,是如何看待自己无名无分住在将军府中的?
这样的思绪一起,很快又被自己生生压下。
她不允许自己心生这样的念头,名声故然重要,但却要看和什么相比,同父弟的性命相比,所有身外之物都不值一提。
念头一转,又想起廊下卫驰离开前神色不明的那个眼神,还有他说得那句“叫他在外头等着”,他竟还顾念着连她自己都不屑一顾的颜面。沈鸢扬了下唇角,也算是件好事,没有其他感情,光有同情和怜惜,也算是好的。
热气氤氲上眼前,沈鸢将思绪放空,不愿再想。忽然,外头响起几声叩门,打断她短暂的松弛。
“何人叩门?”自住入将军来,从未有人入夜后来访,且还是在这般大雨磅礴的晚上。银杏心中起了防备,语气中也带着些气势汹汹,方才才想着将军府日子不错,这会儿来人,莫不是有人要将他们赶走罢。
屋外却是无人应答,只有潺潺雨声。
银杏见无人回话,正欲开口再问,身旁的沈鸢却是拉住了她:“去开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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