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场将士和民心皆需要安抚,虽说给沈明志定罪的圣旨未下,但宣文帝这般毫不犹豫地抄了沈家,人人都看得明白,昔日风光鼎盛的沈家,到底是完了。
沈家人丁单薄,沈母早逝,沈明志未再续弦,府中只有一子一女。其子沈致,方才十岁,患有哮症,身子一直不大好,如今关押在大理寺狱,那般阴暗潮湿不见天日的地方,恐怕有的受。其女沈鸢才貌双全,生得楚楚动人,便是眼前这一位了。
谁能想到昔日清雅脱俗,如天边新月一般皎洁明亮的贵女,一夕之间会忽然跌入尘埃,竟要靠卖画为生。
库房大门阖上,店家将钱袋交到沈鸢手上,沉甸甸的钱袋子拿在手中,沈鸢点头,柔柔道了声谢。
生在沈家,沈鸢自小便对银钱、账簿等物格外熟稔,手中的这带银钱,她已掂量便知,店家给多了,若是放在从前,沈鸢定然是不要这些施舍的,可如今沈家遭难,那些傲气、脸面在现实面前,又算得了什么?
外头的秋雨仍未停歇,好似比方才下得更大了些,沈鸢将银钱收好,走至门边,恰巧与几位前来买画的贵女擦身而过。
“听说镇北大将军卫驰,明日便要回京了,我早定了安雀大街上最好的茶楼位置,好一睹其风采。”
“我说你羞是不羞,卫将军早有婚配。”
“你说的是两年前卫家和沈家的那桩婚事吗?如今沈家都那样了,先前的那婚事,哪还作数?”话音刚落,接着便是几声嘲讽般的低笑。
沈鸢紧了紧帷帽上的系带,只当什么都没听见,与几人擦身而过,随即顶着冷雨,转身快步入了街尾的小巷。
天边响了道闷雷,厚重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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