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八年过去,岑碧青步入中年,即便她容貌未改多少,却也与奚山拉开了差距。
她目光痴迷又恐惧,曾经她有多爱奚山,多仰仗奚山,如今便有多惧怕奚山。
岑碧青害怕他看向她的眼,害怕他的质问,害怕他将当年她在鬼域缝隙里为了自保,饮下轮回泉,亲眼看着他痛苦死去的真相说出,她更怕……更怕他什么也不责怪,却要问她一句“我们的女儿呢?”
奚茴,曾是奚山最不舍,也最期待的存在了。
在知道岑碧青有孕后,他也说过若是女儿就最好了,若他们生下了女儿,一定与岑碧青长得一样。
事实上……奚茴一点也不像岑碧青,她更像奚山,尤其是那双狐狸眼,笑起来时与奚山一般成了弯弯的月牙。
可是他们的女儿……他们的女儿被她推向了深渊。
她从未真的爱过奚茴,她沉浸在自己长老虚伪的假象里,她有过一次自私的自保,就总想着将过去的错误掩盖,连带着在错误中生下的奚茴她也恶意揣测,给自己找了一个完美的借口。
人群里,忽而有人问了一句:“那可是奚山前辈?”
便是这一句,岑碧青脑海中最后一根紧绷的弦也断了。
她连忙捂着脸,尖叫着往站在一旁的谢家人身后躲,她生怕被奚山发现了自己,甚至想要钻到谢母的裙底。
谢母大喝一声,也不知岑碧青发了什么疯。
奚山到底无法质问岑碧青任何话,他甚至没有看见岑碧青。他没有思想,没有意识,他就是曾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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