挺得很直。强行将他拉来的岑碧青却深深地将身体匍匐了下去,从头到尾没抬一次头。
他神游太虚,直至眼看着天色不早,谢灵峙才从浑噩中苏醒。
他分外清楚这不是他想要的人生,若可以选择,他也想如齐晓那般拥有决定自己未来的权利。
谢灵峙带奚茴回来行云州,是因为他以为青梧宫的明佑长老可以治好奚茴,结果越发偏离了他的初衷。谢灵峙想,他也可以带奚茴离开,他们可以去元洲,也可以去蜀州,总之只要不是行云州,哪里都好。
神明显然无法议论出一个准确的结果,他们这些受命前来的白跪了一整天,谢灵峙回到漓心宫后便直奔奚茴的小苑而来,这一路他都在计划怎么走。
待见到奚茴,不知她何时苏醒,又安静地抬头赏那一树海棠,或静静地看太阳沉于云海,日光渐暗。
看上去,奚茴像是在发呆,可有些什么到底是不一样了。
谢灵峙缓慢地朝奚茴靠近,她听见了他的动静,回眸朝他看过来的那一眼谢灵峙便知道,她清醒了。
不知因何,但总归是好事。
痴傻中的奚茴不会自己换一身清爽干净的衣裳,也不会离开那间屋子出来赏景,更不会在听见身后的细微动静便敏锐回眸,看向他时没有笑容,无悲无喜。
“阿茴。”谢灵峙走到奚茴面前,慢慢蹲下问她:“你可觉得哪里不适?”
奚茴摇了摇头,嘴唇抿了抿,道:“谢阿哥,麻烦你了。”
她终于又叫谢灵峙“谢阿哥”,这一声比之先前的每一次都要真心,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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