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什么都不吃!搞了半天原来你只是来拱松露的。你肯定也知道我们这儿有那种最经典的故事桥段,像是什么正邪两派,宿命敌人,主角与幕后黑手……但是你,你跟我可不是这种关系,跟你这种东西不会有什么理念之争,什么人格高下,就连恨你都是白费力气。至少在这点上周雨是对的,你根本就不是个说得通的人,你只是一场披着人皮的天灾。想要对你以眼还眼简直就是痴人说梦,比拿着鞭子抽河水还要没用;至于讨好你呢?那也跟献祭河神一样是白费力气。对付你只能用抗灾的逻辑:先预防,后治理,争取消灭,别浪费多余的感情,别去琢磨那个能逼人发疯的念头——这、一切、都是、因为、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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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心声从齿缝间钻了出来。倘若站在他面前的野兽果真能嗅出人的想法,那么他现在身上散发出的味道准是特别刺激提神的类型,没准像是樟脑、氨气或煮到焦糊的咖啡。因为他看见那双低垂的眼睛重新抬了起来,其中闪烁着满月般的幽光,用于隐藏利齿的熟悉微笑又一次挂在唇边。现在它又是那头他认识的,每天在林子外信步游荡,佯装自己是驯养动物的食人妖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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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吗?”它又在那里嗅探了,“这一切只是因为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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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现在讲话的调调有点像匣子里那个。”罗彬瀚说,“事情本来就会这么发生、要在有限条件下做最有意义的事、别像个小孩子似地大嚷大叫……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,我从来就不是那种爱干正经事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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影子从他脚边蠕动着爬了出来。它不像平时那么驯服,而是跟他体内的血一样颤栗着,不情不愿地沿着箱子底部往上攀缘。这表现无疑是对危险的预警,告诫他胳膊扭不过大腿,可不要指望能靠一种同源的力量击败上游者。罗彬瀚有点不满地朝脚边看了一眼,随即又舒展开眉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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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老哥不想让你死,”他轻快地说,偷踹了一脚攀缘箱体的阴影,“他让你从冰窟窿里爬出来,可是却不能让你完全恢复原状。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,还是这里头出了什么技术性问题,不过反正他只是要你活着,甭管活得好还是活得坏,或者活得像只西瓜虫,他就单纯只是不想让你删除账号,然后就完全可以把你丢到一边去,对吧?这就是那种典型的垃圾家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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