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15 潮素海洋生态学（下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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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看，”她说，“这就是你等下要出发的地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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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面前的水域是宝石般的深蓝色，和他故乡的海景十分相似。他想起以前的科学老师在课上解释过海水为什么是蓝色，但他没记住多少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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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看吧？”他旁边的女孩说，“我祖母说海水这么蓝，是因为海是有记忆的，它记忆着天空的颜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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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彬瀚听了颇为欣慰，看来民科，伪科学和文青都是宇宙人民的共同爱好。他极目远眺，在海天的边界线上隐隐看到鸟影腾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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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女孩好奇地问：“你在看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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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远方的路。”罗彬瀚深沉地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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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不明所以地盯着他。“你的航道在下边，”她说，“对面是动物园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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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彬瀚起初没懂她的意思。他顺着女孩手指的方向低下头，望向景观道的底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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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到巨大的“孔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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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活跃在水面之下的，如同有生命般微微鼓动的巨大洞窟，在深处释放出炽烈的光热，火焰般色泽橙红的气体在其中翻滚不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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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海底火山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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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底的火山会喷发，有时甚至会爆炸，在浅水区射出滚滚的烟灰与火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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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眼前的景象不是。那巨大的、燃烧着的孔，既未被庞大的海水所冷却凝固，也没有产生因倒灌而在水面产生漩涡。它只是静静地，如幻影般在水下翻滚着，像一个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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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彬瀚看呆了。女孩又在他身旁笑个不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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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里才是通向海的门啊。”她说，“你果然是新出来的。”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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