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13 潮素海洋生态学（上）
瀚决定用那一袋黄金装饰自己的私人房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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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按部就班地参观并扫荡了整艘鱼骨号，最后又回到舰桥。这时飞船主人还被倒吊在天花板上。他原本质地看起来像白垩的皮肤现在有点发蓝，而且整个人显得奄奄一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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荆璜坐在舰桥正中央的位置上，翘着二郎腿，手里把玩着一根石棒。那石头乳白晶莹，棱角则泛出鲜艳的玫红色，晃动间辉光熠烁，看上去漂亮可爱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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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什么啊？”罗彬瀚凑过去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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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二相光聚水晶。”荆璜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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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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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刚才打我们的激光炮。这是激光器工作物质的主体。”荆璜不耐烦地偏过头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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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彬瀚抬头向上看。船主人正死气沉沉地瞪着他们。那眼珠子里似乎蓄满了蓝色的阴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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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拆人家的炮干什么？很值钱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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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石头好看。”荆璜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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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里抓着黄金袋的罗彬瀚被他说服了。他们一起坐在那里看漂亮石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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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莫罗慢步走到船主人身下。他庄重地、近乎是哀伤地凝望着那可怜的倒吊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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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生请节哀，”他把双手合十，伸在胸前，缓慢而悲悯地说，“今日横遭不幸，看似偶然而遇，实则孽业早积，报应循环。苦哉！哀哉！须知诸行无常，诸法无我，先生何不借此良机，苦海回头，自此常怀清净，月明桃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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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彬瀚瞪着莫莫罗，张大嘴，持续发出机械般长长的“啊——”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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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大惊小怪，怪丢人的。他们那就流行泛智人文化。”荆璜目不转睛地盯着石头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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