踵,要重做那斗战胜佛年少轻狂时的往事,想当年我亦是如此,满怀深仇爱憎要撕烂这一刀青纸――正如我在奈何桥头等不到他,我在满纸名姓中也找不到他,当年区区泼猴都能将生死抹去,何况是菩萨?
但终究,我终究在奈何桥头看到他。
乌头马角终相救。
他还是那样一身明艳傲骨,想要他成全我,我须得成全他。我太知道他要做什么,如今一众小辈仿佛银杏当年,他们还有那样长的一段岁月,但终有一日春宴迟暮,心事毕尽,平安老矣,我依然会抱着玫瑰坐在她的床头,陪他围炉夜话,陪他再看一折点睛风华,那便是真正惊堂木落之时――
待我整装,
饮罢诗酒退场,
来生再相逢,银杏树黄,朱雀花开,只道是寻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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