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谢后,状似无意地问起那些水匪的来历。将领沉吟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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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其身手和装备,不像普通水匪,倒像是…训练有素的私兵或死士。尤其是那个为首的独眼龙,动作狠辣,颇似当年纵横太湖一带…后被招安的那个‘翻江蛟’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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翻江蛟?云锦记下了这个名字。曹党和北狄,为了杀她劫货,真是无所不用其极,连招安的水寇都动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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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此一役,漕运司加派了战船护送,接下来的路程安稳了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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数日后,船队终于抵达漕运终点。接下来,他们将转为陆路,进入真正意义上的北境地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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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离萧辰失踪的黑风峡,也越来越近。云锦的心,也随着距离的拉近,愈发揪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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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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弃舟登岸,北地的苍茫与肃杀之气扑面而来。风沙更大,天气更寒,沿途所见村镇大多残破,百姓面有菜色,可见战乱带来的创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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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锦一行人换了北地行商打扮,购置了骆驼马匹,继续向北行进。越是靠近边境,气氛越是紧张,盘查哨卡越多,流民溃兵也时有出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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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日,行至一处荒凉的山谷。两侧山石嶙峋,只有一条狭窄的官道蜿蜒穿过。暗卫队长提醒道:“王妃,此地地势险要,需多加小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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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未落,前方沙尘扬起,一队约莫二三十人的骑兵竟拦住了去路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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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人衣衫褴褛,甚至有人带着伤,但个个眼神锐利,带着一股久经沙场的彪悍气息,手中兵器虽旧,却磨得雪亮。他们打着的旗号早已褪色破损,依稀可辨是…前朝边军的样式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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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首的是个独臂老者,面容沧桑,目光如电,催马上前,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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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停下!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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