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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语气轻松,目光却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云锦,带着几分好奇与欣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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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锦顺势起身,请他就座,奉上香茗:“元公子过奖了。不过是些小打小闹,谋生而已,岂敢与尚书大人相提并论。”她应对得体,不卑不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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庆元帝品了口茶,环顾这间布置清雅却处处透着不凡的雅室,赞道:“好茶,好地方。锦娘子确是妙人。不仅商业手段了得,前日银票之事,更是处理得漂亮至极,令人叹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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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顿了顿,意味深长地看着她,“如今这京城,能让曹尚书如此头疼的,恐怕也只有锦娘子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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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锦心中警醒,面上却只是浅笑:“公子言重了。民妇只是恪守本分,诚信经营罢了。至于曹尚书大人…或许是些许误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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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误会?”庆元帝轻笑一声,放下茶盏,“锦娘子不必与我打这机锋。曹家这些年,树大根深,有些事,朕…也是看在眼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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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忽然转换话题,似是不经意地问道:“听闻娘子与北境还有些生意往来?如今战事紧张,路途凶险,娘子还需多加小心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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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锦心中猛地一紧,不知他此言是关心,还是试探。——之前在牢狱中那次合作,便深知这小皇帝绝不是表面般简单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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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谨慎答道:“多谢公子关怀。为国将士输送些物资,略尽绵力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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庆元帝点点头,目光变得有些深远:“摄政王在前线浴血,后方安稳,粮草无忧,便是最大的助力。娘子所做,功不可没。”他这话,似是在肯定云锦,又似在暗示他知道些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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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看似闲聊,言语间却机锋暗藏,彼此试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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庆元帝学识渊博,对经济、民生乃至各地风物均有独到见解,让云锦不禁暗暗惊讶于这位少年天子的聪慧与见识,绝非表面看上去那般简单柔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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