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 黑街入门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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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九娘放下酒杯，纤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，发出清脆的嗒嗒声。她打量了沈厌片刻，眼神仿佛在评估一件货物的价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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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黑街有黑街的规矩。引荐容易，但进去之后，能不能得到你想要的，得看你自己有没有那个‘本钱’。”她慢悠悠地说道，“最近黑街里来了个新‘当家的’，立了个新规矩，想进去做‘大买卖’或者问‘要紧事’的，得先陪他玩个‘小游戏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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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游戏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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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盲赌。”苏九娘红唇轻启，吐出两个字，带着一丝玩味，“三口棺材，选一口，在里面安安稳稳躺上一夜。熬过去了，你就有资格在黑街谈你的买卖。熬不过去…”她轻笑一声，未尽之意不言而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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棺材？躺一夜？沈厌眉头紧锁。这听起来更像是一种下马威或者筛选，甚至…可能是某种邪恶的仪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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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三口棺材？”他沉声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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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知道。”苏九娘回答得干脆，“可能是百年沉阴木的养尸棺，可能是被下了诅咒的冤魂棺，也可能是…什么都没有的空棺。全看你的运气和…命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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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着，从宽大的旗袍袖口中摸出一件东西，随意地抛给沈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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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个只有半个巴掌大小、形状不规则、触手冰凉滑腻的暗黄色物体。仔细看去，竟是一片打磨过的、带着细微弧度的…某种大型动物的牙齿化石？牙体表面布满了天然的、如同火焰般的暗红色纹路，隐隐散发着一股极其古老、凶戾的妖兽气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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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‘狰牙令’。”苏九娘淡淡道，“算是给你的‘引荐信’。拿着它，去西郊乱葬岗北面的老槐树下，子时三刻，自会有人接引你入局。至于赌不赌，看你自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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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厌接过那枚狰牙令，冰冷的触感让他精神微微一振。他看着苏九娘那副事不关己的慵懒模样，知道再多问也无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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