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承牧问道:“先生是因为城中那条地道,彻底放弃了地下水渠的方案,如今地道被裴劲广毁掉,可要重新考虑挖掘水渠?而且,即便以水渠攻城,只要城门打开的及时,也未必会伤到百姓。”
“来不及了,霜降伊始,地质就不宜挖掘了。再者,现今看来,以裴劲广的犟劲儿,估计是宁愿淹城,也不会开门投降,咱们不能拿百姓的命去赌。”
“那,咱们还有其他法子加快裴劲广投降吗?”
裴衍一颗颗收起棋子,又用棋子在棋盘上摆出马厩的雏形,“裴劲广虽抓出了不少混进城的御林军,却并没有清除干净。有一人混进了军营的后厨。”
“谁?”
裴衍打乱棋子,又摆出一个字——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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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着长期被困,湘玉城中的士兵已许久不曾喝到肉汤,今儿听说要开荤,全都早早来到食桌前等待。
身穿短褐、头戴幞头的魏野盯着被吊起的马匹,摸了摸它的脑袋,“委屈你了。”
片刻后,马厩中想起叮叮当当的蹄子声,被拴的马匹狂躁不安,大有要挣开束缚胡乱奔腾之势。
得知情况后,左参将忙不失迭地跑去裴劲广的书房,说战马可能染了病,非但不能食用,还要求提供兽医和药材。
城中现今的情况,哪里还有药材能供给畜生。裴劲广面色阴沉地坐在太师椅上,最终下了搜刮百姓家里粮油的命令。
一时间,城中怨声载道,鸡犬不宁。
守一座不安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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