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问世事了。”
秦妧并未觉得轻松,反而忧心忡忡。毕竟反贼是他的父亲,不管是否有血缘,也是对他有过养育之恩的人。他真的能够摒弃一切杂念吗?
再者,小太子失了裴劲广这部分势力,又与肖逢毅或多或少产生了隔阂,在日后的路上,注定荆棘满满,裴衍能坐视不管吗?
不过这些都是后话,秦妧不想鳃鳃过虑,于是乖巧着点点头,窝进了裴衍的怀里。
雪霖躺在一旁吃着小肉手,成了眼下最无忧的人。
裴衍一手搂着秦妧,一手捏了捏儿子的脸蛋,告知自己,要让儿子不受安定侯府骂名的影响,无忧无虑地长大。
湘玉城,总兵府。
这晚受了些刺激,裴劲广早早歇下。
陈叔熄灭连枝大灯,躬身退了出去,待在耳房中等了片刻,估摸着裴劲广彻底入睡,才撑起伞,去往关押周芝语的柴房。
看守的人只当陈叔是奉命前来,没有怀疑,还主动推开房门,“陈爷请。”
陈叔走进去,寻摸半圈,才在角落里找到了瑟缩的周芝语。
已经恢复记忆的女子像忽然竖刺的刺猬,起初根本不听陈叔解释来意,还让他快滚,直到摸到陈叔递来的一把玉骨折扇,才猛地抬起头,可视野一片漆黑,除了辨析声音,再做不得其他。
陈叔沉声道:“不管你信不信老夫,这都是一次逃离的机会,总比坐以待毙强吧。”
周芝语攥着被撕开的衣裙起身,忽然被雷电映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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