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隔十年,裴衍握住母亲冰凉的手,淡淡一笑,给予了支撑,“母亲不必太过忧虑。父亲的兵力,只够画地为牢,就看朝廷是否要强攻,父亲又是否能及时回头。”
“怎能不忧虑?安定侯府会就此没落,甚至满门抄斩。”
“有儿在,不会满门抄斩的,但荣华富贵是保不住了。”
裴衍还在淡淡的笑,凤眸凝着泠泠水光,以最温和的口吻,给予母亲最残酷的提醒,百年安定侯府,会在消息确定时,冰消瓦解。
“那妧儿呢?她刚刚诞下裴氏的后人,若侯府出事,身为长媳,她也会受到牵连。”杨氏握紧儿子的手,嗓子又哑又疼,“赶着她在外头,咱们想想法子,送她一封休书,让她带着孩子逃吧!”
听着母亲情真意切的提议,裴衍却抽回手,“就算是真的走到了那一步,我们之间也不会是和离。”
“那是......”
裴衍看向门缝外的明月,第一次生出无垠的惆怅,“是让她休夫。婚事是我骗来的,是我配不上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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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月后,小满前,一人一马飞骑入城,直奔宫城。
在府中掐算着日子的裴衍负手石榴树旁,眼看着一身戎装的承牧手拿凤翅盔走进来,看样子是从校练场过来的。
许久不见的人,隔着葫芦门对望片刻,一个偏过头复又低垂,一个会意于心,闭了闭眼。
大批侍卫涌入侯府,让府中的主仆们押到了二进院内,一时之间,侯府浑似密布了浓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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