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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承牧像槐树一样杵在门口一动不动,“屋里在议要事,小姐稍等。”
在要事上,裴悦芙从不胡搅蛮缠,她悻悻地退到树荫下,又笑问了句:“我看大家伙都面带喜色,可有什么好事儿发生?”
“小姐待会儿问夫人就是了。”
油盐不进的家伙!裴悦芙从不是个好脾气,掐住腰在树底下来回地走,“我就问你,你答不答?”
嫌这小丫头实在聒噪,承牧闭起眼,选择了无视。
被晾在一旁的裴悦芙绕到树干的背面,对了对手指,虽恼却理智,好女不跟冰块斗,承牧就是个没有七情六欲的大冰块!
“呼——”
鼓起嘴吹了吹额前微散的碎发,她也闭起眼,与承牧隔着一棵树,当起了木头桩子。
片刻后,正房内传来动静,她歪头去看,见侍医拎着药箱走出来,心里一紧,不会是谁身子不舒服吧。
“张伯,过来过来!”
她招着手,显露出急切,可稍作打听才知,原来是大嫂怀了身孕。
这事儿虽惊喜,可至于大热的天,将她拒之门外吗?
心里对承牧愈发不满,她提着裙摆跨进门,扬起白净的脸不善地问道:“这回,本小姐可以进去了吧?嗷哈!”
不知她最后发出个什么词儿,承牧没心思计较,侧开身挪挪下巴,“进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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