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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芝语低头,认真思考起今后的路。
这条路上,多了家人和子嗣,却好像少了……他。
酒过三巡,馔玉酒阑,宾客中大半熏醉,三三两两促膝长谈着,没了开始的拘束。
这里面,大多是裴劲广在总兵府的幕僚,对裴衍之名如雷贯耳,纷纷起身前去敬酒,以表敬仰。
这一幕,不禁令裴劲广感慨万千。
他坐在主位上看向秦妧,衔着酒樽轻轻晃动,“妧儿可知,为父最大的自豪是什么?”
既是询问她这个还不熟悉的儿媳,必与裴衍有关。秦妧柔柔答道:“儿媳愚钝,若是猜错,还请父亲莫要见笑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“父亲的自豪,是自己手里那把能击退敌军的寒刀以及才华横溢的子嗣。”
闻言,裴劲广朗笑起来,单凭这句回答,就能察觉出这个儿媳是个慧黠嘴甜之人,可不像外表那般乖软老实。
“为父最大的自豪,就是你的夫君。还记得十二年前,圣上第一次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大赞为父,就是因为为父有个聪明绝顶的儿子。”
秦妧淡笑,觑了一眼身侧淡淡然的男子,暗叹他的宠辱不惊。
可她不知,裴衍从懂事起,就被赋予太多期待,以至一言一行都不能出错,这样才符合裴氏长辈们的期待,也渐渐有了高处不胜寒的孤寂。众人皆知裴衍优异,却不知他为此付出了多少。
裴劲广举起酒樽,与长子隔空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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