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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兄想逼他就范,主动放弃秦妧,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。
嗓子酸痒难忍,发音困难,他动了动手指头,示意小冷梅将桌上的纸笔取过来。
看着心心念念的小郎君,小冷梅揣起复杂心绪,拿过纸笔递了过去,“二爷想说什么?”
知她是个足够聪慧的女子,裴灏也不多言,拿笔写下一句话,字迹刚劲有力,颇有名家风范:你被裴衍拿捏住了什么,非要来搅这趟浑水?
魏野的警告犹在耳畔,小冷梅牢记在心,笑着否认:“奴家自愿来的,不关世子的事。”
裴灏:宋桠曦,人当自爱。
一句话,击得小冷梅体无完肤。被心上人鄙夷是件糟糕的事,即便她的心已经千疮百孔。
可到了这个份儿上,认清了现实,身为戏子的她,又能期待什么反转?
一个连退而求其次都不会选择她的男子,又能对他有什么期待?
“奴家自爱,二爷就会娶我吗?”她歪头笑笑,有自嘲,有不甘,却没了侥幸,“口头的道理谁都懂,就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了。以二爷现在的处境,同意放弃秦娘子,才是明智之举。”
裴灏更为恼怒,提笔写下两个字:堕落。
小冷梅仗着裴灏因绝食而体力虚弱,抬手抚上他的脸,“二爷真不觉得理亏吗?给了奴家希望,又让奴家绝望,如今轻飘飘一句‘堕落’,就把自己撇干净了?”
裴灏避开她的手,气得连笔都快握不住了,颤抖着写下:我当初,听完你的唱腔,是怀着惜才之心,对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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