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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哥说笑了。”
“你觉得我像在说笑?明日启程。”
一口老血哽在喉咙,裴池较起真,“若小弟不去呢?”
裴衍低笑,“不是还有承牧么,他陪着你去。”
陪,按着承牧的狠劲儿,与押解犯人能有何区别?
裴池怒火渐起,将信函掷在一旁的桌上。
“不去!”
“哗啦——”
随着裴池发出拒绝,承牧拔出的佩刀,也架在了他的脖子上。
“狗仗人势的......啊!”
没等裴池骂出声,额头被一本厚厚的书籍砸中。书封是竹子所制,砸在头上犹如石头。
裴池眼前一白,捂着额头后退,差点坐在地上,不可置信地看向出手伤人的裴衍。
长兄为一个下人伤了他?!
只听裴衍冷调开腔,带着警告,“你记着,在为兄这里,有三个人不能招惹。承牧算一个,另两个是卫老夫人和你大嫂。”
静静目睹一切的秦妧看向裴衍,心湖泛起涟漪。
裴池愤愤不平,作威作福惯了,哪受过这等气。他随手操起桌上的茶壶,砸向了承牧。
不是不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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