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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衍与父亲议事,无暇他顾,更不提前知晓家筵的事,没派人来知会这边也是情理之中,但杨氏总不至于孤立她这个长媳,八成是有人从中作梗,拦截了传信儿的仆人。
会是谁呢?
秦妧没有立即怀疑杨歆芷。
能在侯府立足、口碑极好的表姑娘,心计和手段不会太过露骨。
想揪出作梗的人,最直接的方法就是与婆母对证,从第一个传口信的人入手,顺藤摸瓜。只是,这点儿小矛盾就要惊动婆母,未免小题大做,落下个爱告状的名声。
反正是受了邀,落落大方地前去,先应付了眼下再说。
打定主意,她换了一条月白抹胸,搭配欹红百褶齐腰长裙和同色抹领褙子,手摇忍冬流苏团扇,绮粲华丽地出现在膳堂门口。
除了安定侯夫妻和裴衍,其余人都已到场。
裴氏的长辈们对秦妧还不熟悉,不免多瞧了几眼,没一会儿,就有上了年纪的姑婆拉着她入座,稳稳当当坐在了裴悦芙的旁边。
裴悦芙正跟另一侧的闻氏聊得欢愉,见秦妧坐在身边,轻哼一声,挪了挪自己的红木椅,以最小的动作表示了排斥。
秦妧没打算计较,一个被宠坏的小丫头,再有个一年半载就要及笄定亲了,碍不了多久的眼。
反观闻氏,倒是客客气气。不过,闻氏出身伯府,骨子里自带傲气儿,对她这个攀高枝的长嫂,或多或少是看不起的吧。
秦妧静坐在那,与引她入座的姑婆有一句没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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