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又换了新衣,这才躺在简陋的木床上小憩。
更阑人静,她困在梦境中怎么也醒不来。
梦境中的男子不似裴灏稚嫩,反而蕴藉沉稳,偏偏,那目光不够规矩,在她身上隔空游弋,带着致命的狎昵。
她醒不来,唇干舌燥,急促呼吸时,束住一对兔儿的抹胸系带几近崩断。
可男子并未见好就收,还在她耳边循循善诱。
一开口,便是“雪中春信”的气息。
她蓦地睁开琉璃眸,气息不均地小喘着。
好端端的,怎会梦错了人?还是那般如圭如璋的男子。
缓缓坐起身,她捏了捏发胀的额,依偎在窗边,望着雨后的春夜。
月落参横,阒静的山野池边,烟汀朦胧,有种坠入迷雾中的错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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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天明风过,遍地草木飞絮,秦妧又一次坐进喜轿,拿出用以防身的翡翠银戒,细细研究起来。
银戒之上的翡翠实则是个椭匣,里面盛了三根细小的银针,已经发黑。秦妧对医术略有了解,对此并不稀奇。不过,能将毒针装进小小的戒指中,足见匠师的手艺。
定安侯府是将门,府中稀奇的兵器必然不少,不知自己有无机会见识一番。
倏地,一道巨响,打断了思绪,她撩开轿帘向外看,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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