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23章 不该有任何奢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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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少卿负手立于列祖列宗的牌位前，脸上的那层冰冷伪装，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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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何尝不知其中风险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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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，他晏少卿，平生最不屑做的，便是欺凌弱小，落井下石之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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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他身为晏家家主的风骨，亦是他身为读书人的底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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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，他比燕城更早的喜欢上了华玉安，现在终于有机会可以跟她在一起，他岂会轻易放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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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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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场发生在祠堂的谈话，华玉安自然无从知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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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却敏锐地感觉到了府中医馆的变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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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原先对她毕恭毕敬、甚至带着几分讨好的下人，态度陡然变得疏离而客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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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种小心翼翼的、生怕沾染上什么麻烦的距离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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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来的汤药依旧准时，却不再有人多问一句她的伤势；打扫庭院的丫鬟，也总是低着头，脚步匆匆，不敢与她有片刻的对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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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风苑，仿佛成了一座被无形高墙圈起来的孤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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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玉安坐在窗前，看着院中那棵老槐树开始掉叶子，枯叶被风卷走，心中一片了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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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太懂这种眼神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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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宫里那十几年，她早已看惯了。那是畏惧，是疏远，是唯恐避之不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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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就像一个行走的天灾，谁沾上，谁倒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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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怪他们，也不怨晏少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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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是觉得疲惫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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