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处理完下人,晏少卿的目光才重新落回到柳燕云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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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燕云已经彻底瘫软在地,面如死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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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柳燕云。”晏少卿缓缓起身,一步步走到她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“我晏家收留你,是念在姑母的情分。你却三番两次,因一己私妒,构陷府中客人,败坏晏家门风。你可知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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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表哥……我错了……我真的错了……”柳燕云涕泪横流,抱着他的腿哀求,“你看在姑母的面上,就饶我这一次吧!我再也不敢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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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‘不敢’,太过廉价。”晏少卿一脚踢开她的手,声音里满是失望与厌恶,“你错的,不是手段拙劣,而是心思歹毒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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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字字诛心,柳燕云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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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从今日起,你搬去祠堂禁足,没有我的命令,不许踏出半步!每日抄写女诫百遍,好好反省你的德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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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祠堂?”柳燕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,那地方阴冷偏僻,简直跟冷宫无异!“不!表哥,你不能这么对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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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人,带柳小姐去祠堂!”晏少卿没有丝毫动容,语气不容置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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立刻有几个粗使婆子走上前来,架起柳燕云就往外拖。柳燕云的哭喊声、咒骂声渐渐远去,正堂内终于恢复了宁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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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少卿处理完一切,才转身看向从头至尾都沉默不语的华玉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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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堂的喧嚣与血腥散尽,只剩下他们二人相对而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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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眼神依旧深邃,却似乎比方才柔和了些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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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承诺过,会查明真相。”他开口,声音恢复了一贯的清冷,“此事,到此为止。你安心养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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