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8章 还有什么指望

忆的那一刻起，他们之间，就只剩下无尽的折磨与伤害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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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……”华玉安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，那笑声破碎而凄凉，带着浓得化不开的自嘲，“指望？晏大人说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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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声音陡然拔高，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尖锐，像是杜鹃啼血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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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指望他什么？指望他念及旧情，对我手下留情吗？可他早已忘了！我指望他良心发现，为我讨还公道吗？可在他心里，我连华蓝玉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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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曾以为，他只是病了，忘了过去。可我现在才明白，一个人是好是坏，与记不记得过去无关！他的骨子里，就是自私凉薄，就是卑劣无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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泪水，终于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，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滚滚滑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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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像是要把这一年多来所有的委屈、不甘、痛苦与绝望，都尽数倾泻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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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华玉安是眼瞎了！才会爱上那么一个……畜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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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两个字，她几乎是咬着牙，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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屏风外，晏少卿静静地听着，眸色深沉如夜。他要的，就是她这句彻底的决裂。唯有斩断过去，她才能看到未来，也才能……看到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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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她的哭声渐歇，他才重新开口，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，却带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力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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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如此，留在晏府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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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玉安一怔，泪眼朦胧地望向屏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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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听他继续说道，“你若回宫，便是待嫁的棋子，再无翻身之日。留在晏府，至少，我能保你一时周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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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话语里没有半点温情，更像是一场冷静的交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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