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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瑶死死拽着帆布,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,勒得手心生疼。风像个看不见的巨人,一次次扑过来撕扯帆布,她感觉胳膊快要被扯断了,可一想到里面那些刚缓过来的苗,又咬紧牙关挺住。雨水顺着脸颊哗哗往下淌,流进嘴里,又苦又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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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时,一个模糊的身影慢慢从雨里钻出来,怀里抱着块黑乎乎的东西,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这边挪。走近了才看清是苏婉,她没穿雨衣,粗布褂子湿透了贴在身上,怀里抱着块磨盘大的石头,石头上的泥蹭了她满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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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,我来帮忙!”她的声音被风吹得七零八落,苏瑶还是渐渐听清了。苏婉跑到帆布边角,把石头往地上一墩,“咚”的一声震得地面都颤了颤,然后用肩膀顶住帆布,“风太大,得再找几块石头压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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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头发乱蓬蓬地贴在脸上,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,眼神里的劲儿却很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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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瑶愣了一下,喊道:“战野,你快跟婉小丫头去搬石头!我和星辰先拽着!”陆战野应了声,跟着苏婉往村头的石碾子跑,两人的身影很快被雨幕吞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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帆布又被狂风掀起一块,露出里面的小苗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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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瑶看见几株慢苗的叶子被雨打得起了卷,心疼得像被针扎,赶紧腾出一只手去拽帆布,可风实在太大,她一个没抓紧,帆布“呼拉啦”地掀起一大片,冰冷的雨水瞬间浇在苗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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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,不用,让我来!”星辰扑过去按住帆布,小小的身子几乎要被风吹起来。苏瑶赶紧用绳子把帆布缠在竹竿上,打了个死结,可绳子太滑,刚系好就松了。她急得直跺脚,突然看见星辰的实验记录本掉在地上,赶紧捡起来撕成条,混着绳子一起缠——纸条快速吸了水,居然比单纯的绳子更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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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战野和苏婉扛着块半截石碾子回来了,两人的脸都憋得通红,脚步踉跄着。“快!压在那边!快点。”陆战野大声喊着,和苏婉一起把石碾子往帆布边角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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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碾子太重,刚一落地就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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