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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外传来猫儿委屈的叫声,谢泠舟不为所动,回到榻上继续拨弄佛珠。
直到五更时分,他才再次睡着。
晨时推开门,那猫缩成一团,像个被抛弃的孩童,孤零零睡在门前。
云飞过来请示:“公子,这猫……”
“送人。”谢泠舟冷道,看到小猫哀求的目光,又说:“送去迎雪那里。”
云飞有些于心不忍,但自打公子住到沉水院后,便像从大房剥离出来,除去与老爷有事商议,及逢年过节问候,他鲜少过问大房亲人,更别提给同父异母的妹妹送东西。
大概是这猫太粘人,公子厌烦。
清晨,赵国公府里。
离京数月的赵国公归来,一家四口在一起闲聊,说到那日谢府的事。
幼子赵乾颇自豪:“可惜我没去,真想看看当时阿姐是如何把那位桂林郡的笨表姐衬得灰头土脸!”
赵夫人当即变了脸色,冷声打断了儿子:“乾儿,慎言。”
赵乾乖觉闭上嘴,赵昭儿则暗觑母亲神色,弟弟这是触到母亲逆鳞了。
陈嬷嬷曾说过,母亲自幼被才貌双全的姐姐压着,受尽世家子弟嘲弄,称她像是谢家捡来的女儿。逼着她学琴棋书画,也是不愿女儿受一样的委屈。
想起先前在外祖家大出风头的事,赵昭儿不由欣喜。这被赵夫人留意到了:“不得自傲,更要记着喜怒不形于色。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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