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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句话有什么越礼的?
不就是那日在假山石林,大表兄出于关心询问的一句寻常话语。
只是问她腹中疼不疼、能否站起来?
这有什么不对的?为何梦里的自己会如此介意那句话?
便是现在梦醒了,她也觉得这句话挑不出任何不对劲之处。
后来崔寄梦病了好几日。
她身子骨原本不弱,但因为落水寒气入体,短短月余,生病的时间比过去十年的加起来都要长。谢老夫人心疼外孙女,特地嘱咐她这半月不必过去请安。
而谢泠屿从军营回来后,得知表妹生了病,不顾母亲阻拦去了皎梨院。
走进院里时,崔寄梦坐在梨树下,正双手托腮,看着侍婢做女工活儿,没了平时的拘谨,姿态略显慵懒。
谢泠屿心里被什么戳了一下,软软的,悄声走到崔寄梦身后,“表妹?”
崔寄梦慌忙起身要行礼,被他伸手止住了,“别,怪见外的。”
动作间不小心握到崔寄梦的一截皓腕,细腻温润的触感让谢泠屿不愿放开,甚至想往上探入袖摆,发觉不妥,忙放开了那皓腕,“抱歉,我失礼了。”
崔寄梦没来由想起梦里大表兄长指揉搓嘴唇的触感,红着脸扯了扯袖摆,将手遮了起来,“二表兄可是有事?”
“啊?是有点事。”谢泠屿只是纯粹想来看她,怕唐突她,遂现编借口:“听闻表妹养病不便出门,怕你无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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