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失五年后全员黑化了（3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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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对枕边的史莱姆说：等早上再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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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渊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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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朝扬悄悄转了个身，变成了面对武再生的姿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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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起了手，伸出的手指有些迟疑，最终还是轻轻落在了武再生湿漉的脸颊上，动作笨拙却又轻柔地擦掉泪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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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朝扬的声音很轻，轻到武再生很难听见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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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话，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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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早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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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再生还没有睁眼，本能地收紧了手臂，想要将怀里的身体更深地嵌入自己怀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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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臂弯里却是空荡荡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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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睁开眼，维持着侧卧的姿势一动不动，视线落在身旁空荡的褶皱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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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，一声极轻的笑声从他喉咙里传来，从最开始的低笑逐渐放大，但他的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，只有深不见底的扭曲和阴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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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缓缓坐起身，额前的碎发垂落，遮住了他眼底骇人的神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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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身时，手指无意碰到了一个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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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再生低垂的视线漠然地扫去，糖纸折射着微光，安静地躺在他的身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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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那颗糖，过了许久，他伸出两根手指，将糖捏了起来，举到眼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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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以为一颗糖就够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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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再生抬起眼，望向窗外已经大亮的天光，他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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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合作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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