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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仲山对“掉脑袋杀头”十分敏感,一激灵,惧怕完全碾压过不服,呼痛声都弱了几分。
看起来就像是醒悟过来。
许伯山胸膛几番起伏,到底顾念他是许活的父亲,斥道:“滚去祠堂,官牒下发之前,不准你再出来!”
祠堂什么都没有,进去便等同于禁闭,吃住皆简陋。
许仲山浑身都不愿意,眼珠转了转,却没敢说什么,费劲笨拙地爬起来,灰溜溜地逃出去。
许伯山满眼都是恨铁不成钢,但转头又对许活道:“寻常他是不会服气的,今日还算乖觉,显然也不是毫无成算。”
许活却知,她父亲并不是知错,只是害怕了,害怕他自己倒霉没命,享不到荣华富贵。
许伯山道:“我动手,也是教他清楚事情严重,好谨慎些时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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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活恭敬道:“希望父亲能明白大伯的苦心。”
许伯山欣慰她明事理,想起侄子的婚事,神情又沉郁冷肃,“方才你伯娘与我说,你文家表妹跟你年龄相仿,便以两家私下早已换过庚帖为由,推脱了你父亲口头答应的婚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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