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丝勇气。
她猛地抬起头,赤红的眼睛死死瞪着傅语听,声音嘶哑地尖叫道:
“你在胡说八道什么?!就是你!全都是你害得我!如果没有你,我肯定不会变成这样!我还会是苏家大小姐,薄行洲的特助,方羽泽也不会不要我!都是因为你!”
傅语听看着她歇斯底里、将所有失败都归咎于别人的模样,唇边那抹嘲讽的笑意更深了,却也更冷了。
她摇了摇头,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残忍:
“没有我?苏欲,你醒醒吧。没有我,以你的愚蠢和贪婪,也一定会是同样的结局,或许只是换一种更难看的方式而已。你永远学不会审时度势,永远只想走捷径,永远把过错推给别人。你这辈子,也就这样了。”
这番话像是最锋利的冰锥,狠狠刺穿了苏欲最后的心理防线。
她难以置信地摇着头,身体蜷缩着往更深的角落缩去,仿佛这样就能逃避这血淋淋的现实,嘴里还在无意识地喃喃重复:
“不…不可能…不是这样的…都是你害我…是你……”
傅语听看着她如今这副癫狂又可怜的样子,她忽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。
跟一个已经完全失去理智,沉浸在自己受害者幻想里的人,再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。
她敛去了脸上所有的情绪,不再看她,径直转身,朝着电梯口走去。
脚步平稳,背影决绝,与角落里那个狼狈不堪的身影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就在电梯门即将打开,她准备迈入的那一刻,傅语听的脚步微微一顿。
她没有回头,只是清冷的声音在空旷寂静的车库里再次响起,带着最后的告诫,清晰地传到了苏欲的耳中:
“苏欲,别再被人当枪使了。”
话音落下,电梯门“叮”一声打开,她迈步走入,身影消失在金属门后。
只留下苏欲一个人,瘫在冰冷肮脏的角落,周围是满地痛苦呻吟的打手。
她在说什么?
我怎么可能被人当枪使?
她回想那些一步步棋,好像都有一个人,这次也是她!
徐……茜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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