射向薄行洲,带着毫不掩饰的责备和压抑的怒气:
“行洲,”陆烨的声音低沉,带着长辈的威压,“刚刚晚宴开始就没看到你,又去哪里了?”
他刻意加重了“又”字,显然对薄行洲的缺席和姗姗来迟极度不满:“你不知道今天是你弟弟的生日吗?一家人吃饭,就等你一个,像什么话!”
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薄行洲身上,带着探究、紧张和看好戏的意味。
薄行洲却仿佛没感受到这沉重的压力。
他慢条斯理地拿起餐巾铺在腿上,动作从容不迫。
然后,他才微微抬眼,目光平静地迎向陆烨的怒火,甚至没有一丝波澜。
他的视线似乎不经意地掠过对面强装镇定的傅语听,然后,薄唇轻启,吐出的答案清晰而简短,却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,瞬间在每个人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:
“洗手间。”
“咳!”傅语听正端起水杯掩饰紧张,听到这两个字,猝不及防地被水呛到,剧烈地咳嗽起来,脸颊瞬间涨得通红。
她慌忙放下杯子,拿起餐巾捂住嘴,心脏在胸腔里狂跳,几乎要跃出喉咙。
他……他怎么敢?!
陆景显然没想到这层面上去,还在用虚伪的关怀声询问着她:
“语听?呛到了?喝口水。”话落,陆景向她身边一侧,一只手体贴地给她拍着后背,另一只手给她递了杯水。
她强撑着抬起头,目光下意识地、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控诉和惊惶,飞快地扫向那个始作俑者——
薄行洲。
她感觉到薄行洲看到陆景给她拍背眼神突然变冷,浑身一颤,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。
她咳的更严重了。
卧槽!
这什么修罗场?
怎么感觉像是被当作捉奸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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