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“伤口不能受力!你疯了吗?!怎么不叫我?!”
薄行洲被她突然的动作和连珠炮般的质问弄得身体一僵。
他紧锁着眉头,眼底有未散的痛楚,更有一丝被撞破的窘迫和被关心的开心。
“没事。”他声音沙哑得厉害,带着刚睡醒的干涩和压抑的痛楚,简短得近乎生硬:“我去洗手间。”
“去洗手间你不会叫我吗?”傅语听又急又气,看着他那只因为刚才的尝试而明显渗出更多淡红痕迹的纱布,心头那股无名火蹭蹭往上冒,语气也冲了起来,“医生的话都当耳旁风?这只手不想要了是不是?”
薄行洲被她吼得眉头拧得更紧,却没反驳,只是紧抿着唇,任由她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,小心翼翼地将他从床边搀扶起来。
短短几步路,走得异常缓慢沉重。
薄行洲的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,每一次迈步都牵扯到左手的伤口,带来尖锐的撕裂感,让他呼吸粗重,额角的冷汗不断滑落。
傅语听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僵硬和压抑的颤抖,她屏住呼吸,每一步都小心翼翼,仿佛在运送一件价值连城却又濒临破碎的瓷器。
终于挪到卫生间门口。
她下意识地就想跟着往里进,手臂依旧紧紧环着他的腰,准备像刚才一样,把他护送到马桶边。
就在她一只脚刚跨过门槛的瞬间——
“砰!”
一声不算重,却异常清晰的关门声响起。
傅语听被这突如其来的关门挡在了外面,整个人都懵了。
“你干嘛关门?!”
傅语听又惊又恼,下意识地抬手就去拍门板,声音带着被拒绝的茫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,“我帮你啊,你一只手怎么弄?摔倒了怎么办?!”
门内一片死寂。
过了几秒,才传来薄行洲压抑着痛楚和某种强烈情绪的、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,低沉沙哑,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奈:
“傅语听。”
这三个字,像是被窘迫反复淬炼过,砸在门板上,带着沉闷的回响。每一个音节都充满了濒临爆发的羞恼和一种“你怎么就不明白”的抓狂。
“我是手受伤,不是残废。”
门外的傅语听:“……”
拍门的手僵在了半空。
刚才冲上头的焦急和理所当然,如同潮水般瞬间褪去,留下冰凉尴尬的沙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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