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尽头,矗立着一座精致华美的巨大宫室,天河中挂满星子,月光星影如河水一般倾泻而下,瑰丽梦幻。
夹缝生青苔的青石板上,一个白衣青年往宫门走去,身上披着星光,他的眼睛是冰润的薄蓝,眉眼微微下压,即使不做任何表情,也像是一直在笑,乌黑的发丝垂至肩后,简简单单用一根白色发带束起。
这个端雅斯文的青年让应鹊河感到熟悉。
这个人和大小姐一起出现过。
应鹊河跟上去,道:“前辈,您知道这是哪儿吗,怎么出去,我赶着出去。”
“这是殷无相的幻境,更贴切一点,是他的粮仓。”容涯说,“你想出去可能得等一会儿。”
应鹊河不知道殷无相是谁,一脸迷茫。
容涯走上长阶,站在宫室门口,自高台向下,俯瞰幻境中纸醉金迷的城池和欲生欲死的修士们。
充盈到可以溢出来的灵气扑面而来,像三月晴好天气的风,温和而柔软,灵气萦绕着白衣青年修长冷白的手指,像是幼鸟归巢,带着一点依赖和孺慕的意思。
容涯长睫微垂,有些恍然,轻轻喃喃:“原来如此。”
应鹊河站在一边,感受着空气中充盈的灵气,他的灵池不受控地运转起来,灵气接连不断没入他的躯壳,应鹊河活了那么多年,从来没见过这么浓郁的灵气,他好像要醉死在这种温柔而泛滥的灵气中。
应鹊河下意识往前迈出一步,身边的人拉住他。
应鹊河回过神:“前、前辈,我好像要突破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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