廊里清晰可闻,比任何宣示主权的话语都要掷地有声。
门内,徐斯礼重新上床,搂住熟睡的时知渺,心满意足地闭上眼。
门外,陆山南站在原地,一动不动。
从卧室偷跑出的光线,在他深邃的眉眼间投下一层阴影,他的神情看起来依旧是无波无澜的。
沉默地转身回了房间,轻轻关上门。
卧室内光线柔和,他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,那杯时知渺为他倒的水上。
他走过去,端起水杯,仰起头,将已经冷却的水一饮而尽。
他看起来依旧没什么异样,可在放下水杯时,却见他蓦地攥住了那只空空如也的玻璃杯。
手背上的青筋因为过于用力而微微凸起。
他脸上的神情仍然没什么变化,甚至是过于平静。
一秒,三秒,十秒——
“砰!”
玻璃应声爆裂!
细碎的玻璃碴刺入他的掌心,瞬间沁出细小的血珠,沿着骨节分明的指根蜿蜒而下,滴落在床边的地毯上,留下鲜红的痕迹。
陆山南缓缓摊开手掌,低头看着掌心的一片狼藉和血色,仍然是没有表情的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