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恰巧有出租车开过来,江荔迅速伸手出去栏,在沈青舟发愣之际上了车。
眼睁睁地看着车子绝尘而去,沈青舟无力地垂下了手,他落寞地走到路边的椅子上坐下,手抱脑袋看着地面,一颗心胀得发疼。
出租车司机瞧见江荔上车也不说话,只让他赶紧把车开走,眼瞧着这都要开到红绿灯了,他看一眼后视镜,问:“姑娘,您这是想上哪去啊?”
江荔抬眸,缓缓说出一个地址。
“师傅,可以开窗么?”她问。
这个点的风还很燥热,开窗就不好开空调,司机本不太情愿,但他估摸着江荔心情不好想透透气,便说:“可以的,你摁一下就行。”
江荔垂下了眼,神情匿入阴翳,一片晦暗无法分辨。
窗打开,股股热风涌入车内,也许是风迷了眼,她的左眼角滑落一滴泪。
但她很清楚地知道此刻落泪并不是因为沈青舟,而是为自己那十几年来的一厢情愿。
林知期接到江荔打来的电话时正好刚把客人的咖啡拿上去。
他擦了擦手,看眼时间后接通。
“怎么——”话还没能说完,他便听到听筒那头传来江荔掺着哭腔的声音。